Bolivia---Sucre 和 Tarabuco


2016 【 Bolivia 】


Sucre









海拔2750公尺的蘇克雷Sucre位於河谷區,是Chuquisaca省的省府。由於環境佳,早在西班牙殖民時期即吸引許多人前來從事農業生產。在波多西銀礦開採的年代,由於蘇克雷的氣候宜人,且利於農業發展,因此許多人移居於此,使蘇克雷逐漸成為一座大城市。

1825年8月6日人們在此城發表重要的獨立宣言,並以Símon Bolívar之名,將新成立的共和國命名為玻利維亞。蘇克雷最初原為玻國首都,但隨著波多西礦業的一蹶不振,蘇克雷的經濟發展也連帶受到波及,因此國家於1898年將多數政府機關遷至拉巴斯,目前只有高等法院仍設在蘇克雷。





離開了令人感到陰鬱與沉重的波多西,來到同樣瀰漫著西班牙殖民色彩的蘇克雷,街道上的氣氛卻迥然不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即可感受到城市鮮明的生命力。雖然經濟現況不若當年,然而這座外牆幾乎全為白色的城市,仍散發著一股歡快的活力,象徵不同時代的歷史建築,優雅低調地隱身於井然有序的街道巷弄中,由於位處河谷地帶,因此巷弄較為寬廣亦平坦,十分利於遊人在巷弄中尋幽探奇。


其中,位於Parque Bolívar附近的Chuquisaca地方法院,其實是玻利維亞第一個司法機構,按時間順序來看,甚至早於最高法院。因此附近有些街道塞滿了律師事務所,十分有趣。






遠古時期,蘇克雷曾是不同品種的恐龍的聚居地,在蘇克雷近郊的恐龍博物館Cal Orck′o de Sucre即可看到位在傾斜約70度的石灰岩層上約5055個恐龍腳印的遺跡。據調查顯示,這些生活於6800萬年前的恐龍來自至少8個不同的品種,而這片巨大的石灰岩層就座落在石灰石採石場中。雖然博物館內的設備乏善可陳,但僅僅是這片巨大的岩層,便足以吸引各地觀光客前來一窺究竟。




                                                             翻拍自博物館內照片





蘇克雷附近有些村落(或部族)仍保有自己傳統的織品文化特色,例如著名的Jalq′a和Tarabuco。
照片中的寶琳即來自Jalq′a,她正在博物館裡示範如何編織傳統的具象圖樣。Jalq′a的織品幾乎均以紅與黑呈現,布紋上滿是奇異的各類動物,這些圖樣以實際動物為原型,經由織布者不斷將新發想的奇珍異獸融入其中,循著制式的創作規範,而呈現出獨一無二的圖樣風格。由於編織的技術細膩精湛,因此成為很多編織藝術愛好者的收藏對象。

Tarabuco的織品則以鮮明多彩的線為主,編織的主題多為具體呈現一般生活的場景,例如農耕、結婚與Pujillay慶典活動等。和Jalq′a形成強烈的對比。兩地的編織作品同樣因為細膩精緻且極富藝術美感,因此深獲人們的喜愛。







自省

蘇克雷Plaza 25 de Mayo附近的España街上,傍晚時分總有許多孩子用粉筆在地上塗鴉,希望來往的路人能投下手中的零錢。他們日復一日在街頭用自己的能力謀生,有些孩子甚至會在結束街頭塗鴉後,繼續用手中的小吉他在餐廳裡逐桌演唱小曲的片段,希望多賺取生活費,另外一些孩子則選擇不斷在街頭塗鴉直至深夜。

說來汗顏,我曾在街上看到一位小男孩極具繪畫天分的塗鴉作品,他的畫作完全不同於其他孩子。他以老練的線條與精準的比例描繪了各種動物,並以極富創意的方式裝飾畫作。我亦曾在傳統市場旁的中式餐館裡,遇見逐桌討生活的他,但當下的我不知怎地,卻未讓他有展現自我,並賺取生活費的機會。待他離去後我懊悔不已,往後即便我在街頭如何努力尋找,想聽聽他的故事,讓更多人認識他,以彌補我的疏失,卻從此難覓他的蹤影。

想不到我竟是如此自私啊.....導致往後我在Sucre的日子裡,都不停地反省與自責。這個遺憾也意外促使我在博物館裡,決定用生澀的畫筆以及粗淺的西文和辛苦工作的寶琳互動。為了感謝她當我的模特兒,我決定將畫她的小品影印後寫上感謝話語,輔以簡單裝飾,當作禮物送給她以及幫我解說的工作人員。她驚喜地看著卡片,小心翼翼的收進包包裡,看著她開心又感謝的笑容,我終於稍稍原諒自己。我告訴自己,日後表達感謝與提供協助一定要及時且真誠,希望我未來的旅途上能少有遺憾。








Tarabuco





小小的山城Tarabuco由著名的秘魯總督Don Francisco Toledo建於1578年6月29日。 Francisco Toledo在1570年代不斷建立新的內地城鎮,除了穩固上秘魯地區的邊界之外,也拓展了許多未開發區,鼓勵西班牙人移居開墾。再加上他改革了白銀的開採方式與礦區組織,並將印地安人傳統的農業市場與西班牙人新殖民城鎮連接起來,使上秘魯一度成為西班牙在拉丁美洲中最富有的地區之一。坦白說,這些發展都是為了殖民母國,而非為當地人著想,但卻也因此造就了這些村莊成為如今發展當地印地安傳統文化的根據地,歷史的因果十分耐人尋味。














Tarabuco街頭的市集常可見到來自不同村落的人們穿梭其中,此地風格完全迥異於波多西北方的閃耀亮片風。對我來說,當地傳統風格完全展現在帽子的獨特外觀上,特出的造型以及適度裝飾的巧思,總讓我眼睛一亮,我本以為印地安傳統風格的帽子不脫圓盤禮帽,卻沒想到小小的頭頂裝飾物,竟能有如此富創意的變化,令人驚艷。

除此之外,路旁的小販總會將Jalq′a與Tarabuco兩地織品並陳。這些精巧且極富藝術美感的織品在在顯示著Tarabuco一帶(準確的說,應是蘇克雷附近)是傳統藝術與文化的沃土。除了Jalq′a與Tarabuco之外,其實蘇克雷附近尚有許多村莊,各自擁有具創意且深富傳統文化意涵的織品工藝,十分耐人尋味。





Tarabuco的傳統市場範圍極大,除了下圖新搭建的場館之外,戶外還有一個大廣場,廣場上滿是當地人販售的蔬果食品,另外一些攤販則順著蜿蜒泥道延伸擴散出廣場區,使傳統市集範圍不斷擴大,住家與市集的邊界線因而顯得有些模糊。我很喜歡穿梭其間。



肚子餓了,可以在廣場旁的流動攤販買現場煎好的雞肉,配上馬鈴薯與當地大玉米,十分美味,但份量卻稍嫌太少,只能當打打牙祭,無法飽餐。






又到了即將離開的時刻。我與一對比利時籍夫婦共乘計程車到蘇克雷機場,先生曾到南美求學,且有一位哥倫比亞籍媳婦的原因,促使他們在退休後決定來南美遊歷。和善的他們讓我在蘇克雷多了可以聊天的機會,終於得以打破多日如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

看似新落成未久的機場光潔明亮又寬敞,所有的標示均以Quechua語、英語與西班牙文並陳。甚至將Quechua語加粗並置頂,足見當地政府對Quechua語的重視。

旅程至此,我在玻利維亞的行程終告一段落。我將搭機回到秘魯首都利馬,隨即轉搭夜車往北至瓦拉斯Huaraz,繼續下一段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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